李意阑的眼神在他脸上飘了下,眼底明显存着疑。

  知辛哭笑不得地说:“实话,不信你问寄声。”

  李意阑立刻去看他小弟,寄声本来乖乖地站在旁边,听这话立刻站了出来。

  其实他还真没听见他六哥说梦话,因为大半的时间他都待在大厅里,只是隔半个时辰左右才回来看眼,但“暖炉”这个说法却是比顶针还真。

  途寄声有回进来,知辛的胳膊就已经不知道怎么的被“劫走”了,当时知辛只能折着腰,坐不直也趴不下去,看着就腰痛。

  寄声协助知辛帮着抽了抽,可碍于李意阑抓得太紧,人都快扯醒了手臂却还没得到自由。最后还是知辛心软,让寄声去找来个矮脚凳子,趴在枕头边陪床。

  寄声感念知辛对他六哥的照顾,跟班的大旗说倒就倒,立刻附和道:“是的六哥,你是挺冷的,你睡着的时候就差把大师整个都拖进被窝里去了。”

  李意阑好不容易才忘掉方才那阵尴尬,结果被他声“拖进被窝”又给埋了回去,他两眼神地看了寄声眼,特别想把他丢出去。

  偏偏寄声却会错了意,以为六哥需要他,不退反进,乐颠颠地往床这边凑,说:“六哥”

  李意阑却只想让他别再丢自己的脸,想了想说:“我有点饿了,大师想必也差不多,你去帮我们弄点儿吃的来。”

  寄声天真邪地应道:“好叻。”

  然后他出房门,立刻吆五喝六,跑去将李意阑醒来的消息广而告之了。

  至于客房这边,寄声走了以后,屋里莫名清净起来,李意阑满耳朵里都是自己搓着知辛皮肉的“沙沙”声。

  知辛比常人要白些,皮上浮起来的血因此被衬得很深,看起来活像是挨了打,可惜“打”人的李意阑却并不太懂怜香惜玉,占着力气轻了不起作用的硬道理,兀自忙个不停。

  “对不住,连累你遭罪,下……”

  李意阑本来想说下次再这样就直接叫醒他,但转念想应该不会有下次,便连忙重重地在知辛手臂上捏了两下,趁机改口说:“下地之后我向你赔罪,手上还麻不麻”

  知辛握了下拳,致痛和僵硬的麻痹已经褪了,还剩点蚂蚁在皮下爬似的酥痒,以及心头涌起的那点啼笑皆非:“不麻了,可以了,罪也不要你赔,你歇着吧。”

  李意阑不想歇,甚至还想给知辛咯嘣响过的腰上也捏捏,但闻言他还是停下来给知辛将衣袖拉了下来,然后木在床上,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知辛没有说实话,李意阑隐约感觉得到。

  说白了,寄声才是跟他形影不离的人,他冷了不喊寄声、不喊他大嫂,甚至不喊认识得更久的江秋萍等人,反而只喊了最后才认识的知辛,据说还口个,这逻辑俨然说不通。

  不过既然知辛不说,李意阑也不想盘问,他少时不顾切地去学枪是因为喜欢,如今不欲纠缠也是因为喜欢。

  只是喜欢归喜欢,他却并不想抛弃切,去赌段毫把握,甚至可能会导致两人分道扬镳的在起。

  于是李意阑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去在意知辛到底知道了什么。

  知辛却很在意他在琢磨什么,这人醒就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样对病情极其不利,知辛刚想开口问他有什么心事,门口就响起了“哐当”的声,像是门框被谁撞了下。

  撞门的人是王敬元,众人听说李意阑醒了,窝蜂地全过来了,王敬元晚饭时喝了点小酒,脚步有些凌乱,脚磕在门槛上,扑进来扶住了门扇才得以站稳。

  寄声去知会的时候告诫过大伙,-->>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