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满换上了暗衣裳,便于隐匿,带着几个随从悄悄绕过巡逻,前往侧院。
刚到侧院,黑影里突然走出个人。
个随从脱口而出,“这就是那个传信的人。”
陈信晗首,“主人这几天都命我在此等候国主,这里很安全,兵士都已被抽调走了,请随我来。”
陈信转身便走。
高满虽有疑虑,此刻也不得不跟着陈信走。
陈信将高满众人领进了间屋,高满环顾了下,陈设相当简单,间摆着副大屏风。
陈信示意高满在桌旁坐下,说,“我家主人便在屏风后。”
高满轻哼了声,“我等冒险而来,你家主人却躲在屏风后拒不相见,这真的是有诚意谈事吗?”
屏风响起清泠的声音,“国主误会了,这只是单纯出于为双方考虑,即便这庄买卖谈不成,将来双方都有回转的余地,我要告诉国主的是,陵墓地图,就在我手里。”
六爷轻巧带过屏风的话题,高满只是心里暗讽声,就这破理由也是理由?但是嘴上却不说什么,听到对方持有地图的话时,高满顿时严肃起来,“你不可能有,高义和做事素来严密横辣,我们甚至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消失的,当年为他修筑陵墓的工匠想必都已被他留在陵墓内,更不可能有地图流出来。”
屏风后传来声嗤笑,“国主若不相信有地图的存在,又何巴巴地跑来都护府,还半夜里冒险跑到我这里来?”
高满的脸青了好阵,“你怎么得来的地图。”
“这个嘛,说起来也是缘份,在我小的时候,曾私自去过次天山男麓的处叫千窟山的地方,那个地方的天然洞窟有上千万,彼此相连通,深幽不知终点,很偶然的,我遇到了群工匠,他们说自己在这里建造陵墓,恰好我带有酒,便全请他们喝了,他们央我替他们家人送信与银钱回去,作为回报,他们便给我了地图,我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他们建造的陵墓的主人,叫高义和。”
高满听着听着,脸越来越青,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匆促起来,十六年,高昌城里,他的妹妹高泷,曾经对他说过几乎模样的话,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急促的雨声淹没了旁边倒地的人的□□声,高泷傲然站立在大殿,“爹爹带病消失已久,大家都知道,爹爹已然是自己去了陵墓里,同时带走了高昌大半财宝,你最好要能保护我,因为只有我才知道,爹爹的陵墓在哪里,在我九岁的时候,曾私自骑马去过次天山男麓的处叫千窟山的地方,那个地方的天然洞窟有上千万,彼此相连通,深幽不知终点,很偶然的,我遇到了群工匠,他们说自己在这里建造陵墓,恰好我带有酒,便全请他们喝了,他们央我替他们家人送信与银钱回去,作为回报,他们便给我了地图,现在我知道了,他们建造的陵墓的主人,叫高义和,是高昌的国主。地图我多年前就藏起来了,你们找不到的,若是你能护我孩儿平安降生,我就将地图交给你!”
此时的高满已然接近崩临点,不禁低吼,“你究竟是谁?”
屏风对面的人仍然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国主比我年长,也许可以叫我小六。”
高满见对方对自身身份只是插科打诨般,努力控制住自己脾气。
屏风对面的人轻笑了声,“咱们接着谈地图的事,我可以将地图送给国主。”
“你有什么条件?”
“国主真是洞明世事,不错,我确实有条件,在与天山相连的另大山,祁连山,是西突厥与唐的分界线,在其某处设有组织的总堂,名为罗生堂,在原做着暗杀与情报的行当,相当有名,不知国主是否也有耳闻,堂主在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