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和陛下说说话么?”
宴会里,苏珊手里摇晃着酒杯,看向一旁的艾莉薇:“你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操办宴会,这时候反而主动干站着做什么?”
此时的艾莉薇光彩照人,她在屏幕上都很少这么庄重的打扮自己,灯光下的宴会大厅里,她的魅力独树一帜,冰雪般白皙的肌肤,蓝宝石项链悬在胸前,银色的法环盘着淡灰色的长发,姣好面容和稍稍有些尖锐的耳朵,便是同性的女巫们见到也不由得脸红心跳心生向往。
艾莉薇听到苏珊的话语后不答反问:“我不过去,你为何不选择主动?”
“看在你辛辛苦苦把陛下带回来的份上,我不会抢你风头。”苏珊微笑着回答。
“这句话,我信,但只信一半。”艾莉薇淡淡一斜苏珊,道破对方心里所想:“你只是觉得我都搞不定,所以想着自己大概去了也讨不到便宜,索性作壁上观等待机会,是吧?”
苏珊不置可否:“好心不被当回事啊,你说是,那就是吧。”
艾莉薇放下酒杯,轻声道:“我主动让出位置,是希望除了我们之外的女巫能够主动上前搭话,明明昨天很热闹,踊跃的女巫们不少,但到了今天并没有几个勇敢的姑娘呢。”
“难道不是因为陛下表现的格外生分的缘故?”苏珊叹息着摇头:“我们都能感受到他的那种疏远感,其他人怎么可能感受不到,生怕触怒了他方才不敢靠近吧。”
“是啊,故事里的人即便再如何鲜活也永远比不上现实里的人,他现在不是一幅画像而是现实存在的。”艾莉薇倒了一杯葡萄汁,浅尝一口,虚着眼睛:“除了蓝莓这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外,其他的姑娘都很显然并未适应过来,包括陛下自己也是,我们或许是有些太着急了。”
苏珊忽然摸了摸喉咙,她想说什么,但是被扼住了。
“别白费力气了,打破制约对我们没什么好处。”艾莉薇轻轻摇头:“秘密就理应被保守,这也是对我们的束缚,也是对我们的保护,没有它,你我都无法抵抗时间的磨损。”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苏珊柔柔道:“还是很难过呀。”
她伸出手探向窗外,抚摸着玻璃,仿佛想要安抚那道单薄的背影:“他看上去……很孤独,可明明我们都在他身边,却又不能让他知道。”
艾莉薇轻轻一叹:“都是没办法的事。”
苏珊的额头靠着玻璃窗,她其实还有半句话没说完。
看到这样的陛下,她的内心更是充满一种想要亵渎他的冲动感。
被孤独填满的陛下才理应被好好的治愈一下,这样的他太惹人怜惜了,倘若能够将他拥抱着,等夜深人静时,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抚摸对方脸颊,那种感受定然会充实的难以言喻,黄金帝王、导师、世界王座、欺骗世界改写世界的男人……仿佛就这样的躺在自己手心里了……啊,那该有多么美好啊。
仅仅是这么想象一番,她整个人灵魂都要升华了。
苏珊呼吸灼热着,玻璃窗上都染上一层白色水雾,变得模糊不清。
艾莉薇也同样有很多的心事,她的所想和苏珊有些相似,但并没有停滞于此,而是念及到了更深一层。
越是孤独的人,越是会寻求往日的陪伴。
如果是在瀛洲在明国,他可以只是白维,但来到了欧罗巴,回到了同盟国,他的身份认同感会发生变化。
因为神秘和契约的约束,自己无法诉说身份,可有些人并没有这一层的限制,譬如……夏莎·采佩什。
她有着明确预感,鲜血公会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和夏绿蒂甚至快达到同等高度。
在被迫隐瞒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