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小姐偶尔也有幽默的时候。”

朝露干笑两声,她对于小三这个话题略有些敏感,不愿多想,不想多提。

“我并非是在开玩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纳兰清淑语气听着像是调侃,却也有着几分认真。

朝露轻轻摇头:“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

她觉得这是过去真实发生过的事,就像是有谁故意说起一则古老的寓言故事在暗示什么。

纳兰清淑一边吃着夜宵,挑起一串辣子抿了一口,一看就知道令人上火的食物就这么落入她嘴里,这火辣的颜色连川人的大肛都得掂量掂量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总有些是人类不可承受的……指变态辣的蛋挞。

可对毕方来说毫无影响,她吃这些就像是吃零食,纯粹的食物分解成能量,辣味是痛觉的一种,对舌尖产生的微妙刺激让她觉得回味无穷。

“朝露公主,要学会珍惜眼前人呀,人之一生短暂,相较于妖族,如同拂晓夜间白露,你若不将它捧在手里,它很快就会归于土地升于空气。”

纳兰清淑的性子肯定随她母亲,但年轻的稳重大多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和时间的沉淀,就像是小孩子模仿大人走路姿势一样,本质上是东施效颦,所以面对同龄女子时,不由得语气变得轻快了些,也有闲暇心情聊起些和复国大业无关的事。

她侃侃而谈:“珍视那些珍视你的人,如此良配,不可多得。”

朝露哭笑不得:“纳兰姑娘也有良配?”

“没有。”纳兰清淑摇头。

“有过青梅竹马?”

“也没有。”

“这些道理是谁教你的?”朝露无奈的问:“不经历一遍,是很难懂的我此时心情的。”

纳兰清淑愣住,随后眼神受伤道:“这个我听说过,你这是在凡尔赛吗?”

朝露:“什么凡尔赛?”

“拐弯抹角的秀出自己的过人之处,这就叫凡尔赛。”纳兰清淑撇了撇嘴:“我可没有朝露公主这样的好运气,可是个实实在在的亡国公主。”

朝露听出对方语气里的不满和疏远,只得无奈苦笑着解释:“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我和白公子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他的想法……我至今也不是很懂,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涌泉之恩,如何偿还呢?”

朝露看向纳兰清淑,准亡国公主和真亡国公主面面相觑。

纳兰清淑不解的问:“你没和他睡了?”

一句话震的朝露目瞪口呆,这幼女三十七度的嘴巴里是怎么说出这一百零五度的话来?

毕方咬了一口辣椒,咀嚼着,然后奇怪的歪着脑袋:“你在吃惊什么,男女之事不就这些吗?”

朝露回过神来,幽幽的点头:“你说的……虽然错了,但也没错。”

孩童之言反而最为质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反而能够一句话鞭辟入里直指本质。

纳兰清淑半大不小,跟着纵横家的纳兰镜怀先生学富五车,也有着元天健的几分传功,谈不上行万里路至少也是读万卷书的水平,缺乏实战,所以心态上对于世事了解停留在孩子上,而不论是书本还是小孩子,对感情的事是看不懂的。

“我不明白。”纳兰清淑摇头说:“但我娘说,嫁给我父王的时候,倒也没想过什么事,彼此看对了眼,把该办的事情办了就有了我,也没想着情况合适不合适,即便元半壁表示坚决反对,母亲也没理会他,反而送了他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话堵着他的嘴。”

朝露听着这些趣事也不由得笑了笑,她说:“我和你母亲毕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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