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维是中午到家的,霜月不在家,留在极东大学吃校园餐了。
他回家冲洗了一下,换了一套干净衣服,然后出了门。
临走前查了一下,家里座机的通话记录,几天了只有三条。
一次来自医院;一条来自北辰家;还有一条来自明国,就是昨晚,但显示是未接。
这个电话号码是老白家的。
明国的白家曾经是个大家族,爷爷辈开始就有三脉,分出嫡系和旁系。
白维是嫡系,但到了这一代,他这一脉只剩下自己,父母爷奶已经去世,最多算上过继来的柳生霜月。
叔叔婶婶作为监护人,是属于另一脉,同样人丁不旺,也就剩个叔叔一个独苗了。
他们也是并不安分的人,整日东奔西跑,恩恩爱爱就是不下蛋,把三爷爷三奶奶气得够呛。
两脉人丁不旺,老白家的全部希望就落在了二爷爷的这一脉,他也很努力,一共生了六个。
不过因为男女比例的波动问题,白维有四个姑姑,两个小叔。
如今老白家掌门人是二爷爷,本人是个太极拳高手,也是明国武术馆里的大师级人物。
当初也是他敲定了柳生霜月过继的事,实际上接了柳生霜月这个麻烦,是有给白维找个媳妇的意思。
十几代以外的血缘关系,不论是遗传学还是法律上都竖起大拇指,表示勇敢的上吧我的朋友。
当初白维跟着柳生霜月去了瀛洲,二爷爷就表示反对,明国人找瀛洲姑娘结婚可以,跟瀛洲姑娘私奔不行。
那时白维还没融合上辈子记忆,还是很听长辈话的好孩子,和二爷爷立下军令状说肯定不在瀛洲成婚,等柳生霜月成年后不需要监护人了就回国。
这次收养樱井思的事,可能也需要经过这位古板老人的敲定。
明国毕竟不是现代化的冲国,哪怕很相似,也并不一样,思想认同偏向于宗族和传统。
如果宗族不承认此人,那么最多走公安部门,加个法律上的户籍,而宗族谱上见不到此人。
过去白维在意这些,但现在已经不放在心上,看过一整个国家兴亡,都会觉得这些小事无关紧要。
老白家打来电话,要么是催促他回去过年,要么就和樱井思的事有关。
搞不好是叔叔婶婶说漏了嘴,被那古板老人知道,又要催促白维早些回去,生怕他真的在瀛洲扎了根。
老人内心是有杆秤在的,总觉得白维这一脉才是老白家嫡系,不能流落在外头。
柳生霜月对白家也没什么认同感,她只是依恋自己兄长,所以很不喜老白家的那伙人,平日不在附近,等到有什么事了又摆出长辈态度点头评足,她还得憋着火气,委实心头窝火,也难怪这电话她完全不想接听。
白维回拨这个电话号码,但似乎是国际线路出了点问题,拨号拨不通了。
他记下这件事,随后便出了门。
买了便利店里的简易快餐,坐上公交车,他吃着午饭,看到旁边小孩子对他的午餐流着口水。
白维吃相的更香了,下车就听到熊孩子嗷嗷的喊着自己要吃香香鸡。
他去了一趟北辰家,敲开门,将书信递给北辰玄马,表示归蝶安好。
这壮如牛马的汉子放了心,松懈下来,然后当场就晕了过去。
长时间紧张导致睡眠不足,这下放松下来,搞不好就直接心肌梗塞。
白维看了一眼,状态栏上没有写‘脑溢血’或者‘心肌梗塞’,而是简单的‘低血压’‘低血糖’‘缺乏睡眠’等等,他也就走了。
北辰是大户人家,而且剑道场馆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