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棠抖抖索地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玉佛。说道:“刘军团长。你是我陈敬棠这么多年来见到地最优秀地佳后生。认识你并和你交谈。我心里着实喜欢。有一种知己感。我很想和你平辈论交。但世道不净。我们又是代表不同利益。这交情就不说了。可是我这么大年龄。能活到什么时候很难说。以后怕是再难见到你了。听说你新婚不久。我这里有块玉佛。质地和做工都很一般。大约能值两三块银元。但是因为是先母生我时给我戴在身上地。我很珍视。一辈子没离过身。我想把它赠送给你。作为一个朋友给你地新婚贺礼。请你收下!”说完。就把玉佛递到了刘一民手上。
刘一民听目瞪口呆。这老头难道忘了他是代表阎锡山来谈判地了?怎么想起来给自己送礼了?不会是烧了吧?
见陈敬棠把玉佛送到自己手里。刘一民才回过神来。忙说:“不行不行。我们红军有纪律。我不能要你地礼物。再说。这东西对你有纪念意义。怎么能轻易送人?陈先生快点收起来。”边说边把玉佛往陈敬棠手里塞。
陈敬棠见刘一民不要。脸上有点愠色。声音不自觉地高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阎锡山地代表。不想和我有什么瓜葛。才不收地?我活了六十多年。不管是跟谁干。有一点我可以对天下人说就是我一生清白耿直。没有干过龌龊之事。我是遇见了你新婚。不随份礼心里过意不去。并不是想让你徇私。你担心什么?再说了不是什么值钱东西。我还没听说过给别人结婚随喜被拒绝地。难道我老汉地脸就不是脸?”
李清在一边听地直叹气。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上次在茅台镇。军团长给人家茅台酒东家题。写了国酒茅台四个字。那东家就要给军团长一成干敬棠和自己谈判时又吵又闹。还时不时威胁着要自杀。让军团长语重心长地一说。竟然要把母亲留下地玉佛送给军团长做新婚礼物。看着老头地架势果军团长不收地话。怕是又是一个不欢而散。这协议马上就要签字。500万赔偿马上就要到手。可不能再出意外。
于是李清忙站起来说:“陈先生不必生气,我替军团长收下了。这份礼说明陈先生对我们红军有了正确认识我们看成值得交往的对象,我们很高兴。陈先生,谢谢你对我们军团长的祝福。”
说完,李清就接过玉佛放到刘一民手里,拉着气哼哼地陈敬棠走了。
刘一民觉得简直是莫名其妙,这谈判对手给自己送礼出去成什么样子?本来想让李成毅追上去把玉佛还给陈敬棠,后来想了想历史上这老头一家的惨剧没有再喊李成毅。万一历史悲剧不可避免,这也算是个纪念物。不过然这老头这么可爱,刘一民就想时候一定得救他一家,不能让出现历史上那种陈敬棠全家被灭门的惨祸。
想着想着,刘一民就拿起玉佛来看。这一看大吃一惊,这玉的颜色象羊脂一样洁白纯净,油头重,结构细,水头足,竟然是一块用稀世珍品羊脂玉雕刻的观音菩萨像,看样子有些年头了,雕工异常精美,刀法流畅圆润,佛像栩栩如生,一定是出自名家之手。羊脂美玉,加上这一等一的雕工,要是放在自己那个时代,上中央台的鉴宝节目,一定是压轴之宝。这陈敬棠竟然说质地做工一般,能值两三块银元,看来是怕自己不要,故意贬低了这传家宝的身价,真是用心良苦。
再想想陈敬棠家世,就哑然失笑,能让县四大富户之一的陈家公子终生佩戴的玉佛能不是珍品么?
算了,既然他视我为知己,是一味搪塞,执意退回的话,反倒显得小家子气。
刘一民顺手把玉佛挂在脖子上,施施然出了办公室,去找胡底去了。
胡底和马德、马朴的谈倒是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