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您尽管拿走,在这之后,还望您能息怒。”

应沐活动着手指:“遗言说完了吗?”

邵伯水公眼神闪烁,难道应沐真的会在这里动手杀它?可杀了它就能泄恨了?它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应沐舍得把仅此一次的宝贵‘点名权’用在它身上?

“在这里杀了你们,谁知道是我杀的?这里是东海的地盘,没谁会知道。”

“就当你们是被路过的泥头船撞死了,也不是不能解释吧?”

应沐吃吃一笑,咬着指甲盖,青色的鳞片缓缓延展开,爬满手臂和脖颈,青鳞蛟龙正在一步步展现出真实姿态,比起人形,应沐更喜欢蛟龙化的姿态,虽然她已经在学习如何做一个大小姐,但天性好斗是改不了的。

邵伯水公不愿坐以待毙。

剑拔弩张之时,清冷声音传来。

“别动手。”薛寒泪走到御驾旁,淡淡道:“我跟你回洪泽。”

应沐不爽的喊道:“薛寒泪!”

“我是淮水螭龙。”薛寒泪走上御驾缓缓坐下:“这是我的责任。”

她深深看了眼恼火不已的应沐,轻轻苦笑,真是羡慕她的直白性子,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应沐,你一定不懂吧。

所以就这样愤怒就好了,这才像你的样子,而我也只要保持着微笑就好。

“起架!”

邵伯水公根本根本不想多留,匆忙巡江而过,就连已经谈好的那笔生意,也耽搁了时间,打算顺路而过时,打发下属去收拾一下。

薛寒泪坐在御驾上,能想到回去后的下场是什么,无非是彻底失去在外行走的自由权利,瀛洲也回不去了,只能留在洪泽湖畔放羊。

但其实她没有那么愤怒,因为对自己来说,回不回去结果都一样,在外面能拥有自由,也只是看似拥有选择的自由,实际上她依旧在牢笼之中,一个逃不出去的牢笼。

她用力的握住手,攥紧的指尖发出疼痛感,这躯壳如此的脆弱,因为是仿人的血肉之躯。

她也是龙啊,也想要弄潮遏浪,想要飞入云霄,越是渴望,越是无力挣扎。

长江水滚滚往前,再往前,穿过三河,进入邵伯,再经过高邮,最后就到了洪泽。

再往上便是淮水。

可惜淮水已经回不去了,她好怀念生养自己的那片水域,眺望着东方的视线变得少许模糊。

心神摇晃间,她似乎看到了一抹错觉构造的幻象。

长江水上,停着一道身影,如同悬停在镜面的落叶,江水绕过他的方圆十米,流水如镜子光滑。

薛寒泪听到了声音,那是一声古怪而疑惑的提问。

“——你为什么会坐在上面?”

她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原来这不是幻象?

她张了张口,没有回答提问,而是抛回了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双方都没预料到这次的见面,就像是薛寒泪以为已经没有机会和白维道别一样;白维也并未有机会深入了解过薛寒泪的处境,自然会有错愕。

现在的场合情况,有些阴差阳错,却又带着几分命中注定的巧合。

祂们看向彼此,视线越过风吹起的帘幕,薛寒泪抿了抿嘴唇。

“……你快走吧。”她正要说。

“拿下!”

邵伯水公挥袖,水面下藏匿的精兵水将破水而出,长江水下亮起一把把闪烁着银光浪花的长矛长戟。

“住手!”薛寒泪抄起手边东西砸向邵伯水公:“我让你住手!”

邵伯水公面无表情:“还望殿下在御驾上坐好,此人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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