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的是怎么样才能活命,哪怕是蹲监狱也好过直接死在这儿。
“你想活命?”白维没有看他:“那就老老实实待着,然后准备将你的情报整理好,告诉十九局来人……你可以试图逃跑,但你最好别期望能逃出我的视野之外。”
商贩点头如捣蒜。
白维身形消失在原地,踩踏着二三十米高度的树间,目光眺望不远处的江流。
……
江水上,有一架车辇正在水面上行驶,与其说是车辇,不如说是御驾。
下方抬轿子的是水族中的力士,一共七对十四位,前方也有负责开路的水族,看似渺小,却能让巨轮停船避让,排场不小,仿佛江神出巡,但这不是出巡,而是洄游。
一道倩影坐在御驾上,如同人偶,面朝江水东流,指尖握着扶手微微苍白,像是不情不愿被推上轿子的新娘。
行走的御驾在江水上行走如风,然后它被截断停下了。
“什么人。”皮肤惨白的胖头鱼扯着嗓子喊道。
逼停了御驾的青年足踏长江水而不沉,江水奔流,而他足下宛若静若水镜,一步一涟漪。
“为什么你会坐在上面?”
白维叫出御驾上那人的名字:“薛寒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