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附近数量仍称得上极多的骑兵,微微皱眉,稍微加快步子往前。
前方五十骑兵组成的人墙就这么被一穿而过,试图阻拦她的人被一条直线贯穿,如同被一枚炮弹轰过的墙壁,留下中间一道空门。
朝露瞥了眼袖子上和手掌的一团血污,皱了皱眉头:“这样效率好低。”
‘是你修为不够。’
“可我不会用刀剑。”朝露又说。
‘你可以试试别的,我记得你很会跳绳。’
“也好,那就试试鞭子。”朝露摊开手,魅影投向她,从前方拥抱住女子,淡淡的黑气环绕盘旋在她身上,在一片白雪地上映照着她如同妖魔,漆黑烟气从眸子里半溢出,图上一层淡淡的黑色眼影和唇彩,样貌清丽无暇的女孩陡然间像是黑化了的白发魔女,手里提着一把虚幻的鞭子,轻轻一挥,空气里响彻十八次声响。
朝露的身形也从这时候变得完全没了脚印,每次落下都踏雪无痕,如同鬼魅般飘然而来,挥动鞭子轻轻一转,如同割草割麦,甲胄躯壳,肌肉骨骼,毫无意义,轻而易举一鞭子就抽成两段,或者,不止两段,遍地躺着碎肉,而这黑色烟气也愈发凝实。
她从未感受到原来战斗是这般轻松的事……难怪总有人追求无上限无止境的力量,只要自身强大,面对万马千军也无需担忧,但喑哑沉默的是他们。
过去没有力量,太过弱小,所以任人宰割,现在我已脱胎换骨,该战栗害怕的是你们。
那祂们怕了吗?
当然是怕了。
霸下世子大吼着‘快上,拦住她,上套索,放箭,生擒,不,杀了也无妨’!
他的指令一变再变,已经是乱了心神,虎父犬子说的一点都不错。
他乱了,但这里足足有一千铁骑,也不会看着对方行千骑中取人首级的戏码发生。
世子死了,霸下公的怒火都不是武将们能承受的,不死在这里,后面也得跟着陪葬。
这也就足够祂们拼命了,悍不畏死的冲上来,一开始还抱着拿功劳的想法,但当人数从一千衰减到八百不到,再落到七百时,祂们也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骑兵需要冲锋距离,当这疯女人杀到了队伍里,哪有什么骑兵绞杀的阵型可以发挥,祂们都成了滚刀肉,一鞭子扬起来挥出去,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兵损失七八个,看得人眼睛发红心里流血。
“退!退!退!”
“都给我退回襄阳城!”武将立刻大吼,等回到城内,重整旗鼓,虽然有点丢人,但好过丢了性命。
他还想着世子会不会怕丢人,结果对方直接一骑当千的带着剩下亲卫狂奔在前,深刻贯彻了以退为进的信念,对抗强敌我唯唯诺诺,投降逃跑我带头冲锋……妈的,这什么人啊!
‘一个也跑不了。’
白泽足尖一点雪地,轻轻一挥鞭子,空气里卷起阴冷的风雪,她的速度很快,甚至比全力奔跑的战马更快,战马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变得暴躁不安,训练有素的战马这时候反而像是进入了叛逆期,要么不动,要么就不顾一切的狂暴前冲,然后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殿下先走!”秘卫调转马头,迎面撞向白泽,漆黑的鞭子当头拍下,激荡的黑气令他浑身肌肉都在战栗,伤势尚未愈合的秘卫低吼一声,拔出兵器和对方交锋搏斗,可他每次前进都被一鞭子命中然后退的更远,起初能走出几步被击退,后来每每刚刚落地就被再度被击中,像是一个被踢飞然后被追赶上再踢飞的足球。
他预感这么下去会被活活玩死,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