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帝国历的话,在帝国尚未倾覆的时代,我只来过三次。”

艾莉薇又问:“那时候在你眼中的香榭,是什么模样?”

悠久的岁月流逝让记忆有些泛黄,五百多年前的过往,那时的夏莎也不过是个年轻的女孩,跟随着导师的佣兵团四处东奔西跑,在还是学生的时间段里,或许是她最为无忧无虑的日子,但即便是无忧无虑的时光之中,关于帝国的记忆仍然大部分都是晦暗的。

艾莉薇放下茶杯,轻轻转动。

“香榭是帝国时代的首都,其上城区的繁华奢靡甚至许多部分是如今的香榭也难以想象难以企及的,在帝国全盛时期,物阜民丰,流淌着财富梦想,艺术家、吟游诗人都将这里描绘成铺满黄金和白银的权利和财富的汇聚之所,源源不绝的奇珍异物从欧罗巴的各个地方运送而来。”

“这是历史上的记载。”

夏莎说:“全盛期的帝国,或许是这样吧,但我所见的并非如此,帝国末期的香榭,不能说是民不聊生之地,但称之为食人之地一点也不为过,每一寸土地上都流淌着血与泪,奴隶贸易的逐渐崩溃,低效的行政体系,战争的爆发,财富的减少,利益的缺损,既得利益集团和贵族们的贪婪却不减反增,变本加厉的剥削本就贫穷的人,市场经济体制已经变成了垄断的戏码,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抬高炒作商品价格收割财富,也不管其中会饿死多少人。”

她望着路边的街道,仿佛眼中倒映出了当年的香榭,她凝视着路边,似乎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也走过这里,她停下步子,看着路边一个巷口中有人活活饿死,有人为了一块发黑的面包而被打的头破血流。

“死气沉沉。”夏莎说:“五百年前的帝国末期的香榭,就像是即将腐烂的肉。”

“那是个悲哀的时代……”艾莉薇点点头,她对此也是亲眼所见,甚至了解的更深,因为自己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悲哀到,无人能够拯救它,任何有抱负的人都无法改变这个低效率的行政体系,也无法肃清那些既得利益集团,整个帝国就和香榭一样,已经是身患癌症的晚期患者,快要腐烂——即便是怀有雄才大略的雄主也救不了当时的帝国,打了胜仗掠夺回来的财富远不足以填补国内的空缺。”

艾莉薇一摊手:“实话说,无药可救。”

她又看向窗外:“再看看如今的香榭吧,五百年后的它,说是盛世也不为过吧。”

夏莎望着窗外,明亮宽敞的大道,人们各司其职,市场经济自由流动,人人有衣穿有饭吃,可以追求个性自由,这些普通百姓的吃穿用度甚至比五百年前的贵族阶层还要好,家家户户存放的各类电器用具都是科学技术的核心,法师们可以倡导自由研究成立学派……更重要的是,几乎所有人都是挂着笑容而非愁眉苦脸,行走在街道上可以享受这一刻的阳光温暖,分享整个时代的进步,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在被塑造。

那是一种文明刻在每一个人身上的最真实印记,一种为了自己、为了理想、为了家国而活的自由。

如果这不算盛世,什么才算是呢?

在她的理解当中,如今的同盟国已经是历史上最好的时代,即便是全盛时期的圣教国也不能比较。

鲜血公骄傲道:“当然算是。”

这也是她和过去的同胞战友们亲手打造而成的盛世。

艾莉薇再问:“你觉得走这一步,容易吗?”

夏莎默然,她摇了摇头,有几分疲惫的说:“容易?哪有一日建成的罗马?走到这一步,我们用了五百年的时间。”

女巫轻声感慨道:“这一切都不容易,正因为来之不易,才要格外珍惜。”

夏莎听够了兜圈子,皱着眉:“我的历史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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