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刀山庄众人心头无比沉重。
可谁都没料到。
这清空的道路上,突兀的出现了一袭白衣。
那人样貌年轻,风度翩翩,手持无字纸扇,手里没有一把兵器。
他双目漆黑,唇角微扬,有种令人看不明切的深意。
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富家公子而并不是江湖人士。
可如若不是江湖人,为何要站在大街中央,为何要出现在这可怕枪绝的视线中?
本该有人开口让他离开,让他回去。
然而无人开得了口,或许是在期待什么。
张阎默默扫了一眼白歌,视线不曾在他的身上停留,前进的步伐没有半点停顿,仍然固执且不偏不倚的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仿佛这个年轻人根本不值得他多关注一眼。
他是狂夫,却不是喜欢欺负弱小的神经病。
白歌自然意料到张阎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除非他当众亮出盗圣玉牌。
可以亮,但没必要。
“你如果再往前一步,将会成为全江湖的敌人了。”
白歌说:“现在停下,还来得及。”
“江湖,从来不是一群蝇营狗苟们的江湖。”
张阎的声音有种奇特的磁性,听上去仿佛铁枪破甲般铿锵有力。
“你的气力现在留下了几成?”
白歌又说:“你觉得自己走得到林府?”
“不试试怎么知道。”张阎脚步不停。
白歌叹了口气,缓缓摇头道:“简直是蠢材……”
这一句话令张阎的视线焦距定格在了他的肩头。
转移的视线令旁观者的呼吸猛然加速。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蠢材,满脑子都是肌肉的那种。”
白歌有种被一头猛虎盯住的紧迫感,可他唇齿仍然清晰,态度依旧散漫。
“想要一战成名,名扬江湖,却因为刀绝抢先你一步向剑圣发起挑战,导致你没有了对手可战。”
“你本可以挑战林昭,却因为他已经年老色衰而不屑为之,因为你不想要有瑕疵的胜利。”
“所以你才选择了这种最激进也最困难的方法。”
“不成功,便成仁。”
白歌给出结论:“真是莽夫的智慧。”
张阎的步伐,缓缓停下了。
那身青衣的衣角随风而扬,他的眼瞳如鹰隼般锐利。
“如果你在激怒我,你成功了。”
“你会愤怒,是因为我说的没错。”
白歌不卑不亢道:“狂怒是因为自己的无能。”
张阎默默握紧了银枪,他冷声道:“你是在找死?”
“你杀不了我。”
白歌说出这句话便见到了对方跃跃欲试的动作。
他又说:“杀了我,后果你承受不住,当街杀人,即便你名扬江湖,也不过只是通缉犯罢了。”
“江湖人居然拿官府的规矩吓唬人?”
张阎都快气笑了。
“这只是第一个理由,第二个理由是……你杀了我,你就错失了一个机会。”
白歌竖起食指:“一个不用如此麻烦也可成名的机会。”
“机会?”张阎不太信。
“刀绝与剑圣决战之事天下皆知,如若他一战成名,便可封刀圣。”
“同样的手法,他可以用,你也可以用。”
“你想要我也挑-->>